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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《博览群书》的祝贺与期望

2009-12-07 13:55:00 来源:博览群书 ○吴福辉 我有话说

在当今林立的读书类报刊中,《博览群书》是一本资深的、拥有广大知识者作其后盾的刊物。一本刊物,生长在群雄并世的今日如果有幸能够存活下来,能够奋斗10年甚至20年或更多,当属不易。而《博览群书》竟快快乐乐地、处世不惊地迎来了它的大日子,这真是值得庆幸的时光。

我与《博览群书》发生关联时间应

当较长。1980年代,与历届的主编过从不太密,也不冷,有些交往,但大都没有谋过面,只是普通作者、读者与刊物的那种关系,文字之交,君子之交。我被约写过茅盾、老舍的文章,可能编辑觉得我是个可以写这些现代作家的人。写过一篇谈“旧派渐渐不‘旧’”的短文,我自己也有点印象。那是因坊间正蜂起出版陈寅恪、吴宓等的书,甚至连拖着辫子的辜鸿铭的《中国人的精神》(又名《春秋大义》)一书,也上了我的书架。其时是不是刊物邀稿,我记不得了,但无论是刊物还是我,一定是有感于读书界的时势而发的。这足以证明《博览群书》在持重中也有干预,并非不食人间烟火。到了1990年代中期,拙著《都市漩流中的海派小说》出版了,那当儿“海派”是什么,“海派”有没有必要纳入学术范畴来研究,都是有待研究的一个敏感问题,而《博览群书》却发了杨义的书评,而且是发在首篇的位置(大意是中等规模的学术课题就可以这样来进行)。事前我可没有“操纵”过一分一毫,越是那样就越在心里留下记忆。原先除了经常翻阅《博览群书》外,余下的也就是我在刊物上评他人之书,或他人评我之书,如此这般的过往而已。人都是不免敝帚自珍的,现在便留下了个心结。同时,即感受到这个读书杂志是在认真做事,一丝不苟的。

每个读书人都会理想化地希望有一种合于自己脾胃的读书报刊。有的可能希望新锐,有引入,有争鸣,时常出点题目,激起反应。而有的则希望有学术含量,多介绍,多讨论,吸引上中下的知识阶层注意。套用胡适的话,就是既关注“主义”,又留心“问题”。《博览群书》比较起来还是更偏于后者,它稳重,有相当的思想、方法、风格上的包容性,它的求新知的触角伸向了方方面面。我感觉这就是它的个性。

这样你自然可以说,《博览群书》对读书的文化层面、思想层面似还可以关涉得更多一点;还可说杂志是否可以主动出击,围绕更现实的题目来组稿发稿呢。这意见到什么时候都不错。我自己多年来在主编一种学术杂志,我的刊物的情况要简单些,因为我面向的不过是学术界,我只要眼睛不光盯着大教授、名学校,而是能兼顾地方青年学子们,我的日子就可以混下去了。不过这给了我实际经验,深知要将一种报刊真正办到读者心里去,是个多么崇高的目标。《博览群书》今后在与广大青年读者,包括与大学生读者、大学青年教师读者、中小学教师读者、理工科读者、市镇读者的联系上,如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,那是我衷心期待的。

现任的《博览群书》主编,我自然认识最迟。但我经常觉察到他“主动出击”的锐气和热力。加上编辑部同仁的进取,刊物的面貌是日日新鲜,常葆青春的。记得五十多年前,我在东北的一个工业城市读中学住校,每月到一定的日子经常会利用短暂的下午4点到5点的“自由活动”时间,长跑到五里路外的新华书店去买一本杂志(不在邮局发行的原因我至今不明)。它叫《文艺学习》。这个杂志是纯为文学青年办的,它有主义、有问题,知识量充足,每期还针对性地回答读者提问,面目可爱,很受欢迎。我向新华书店跑去的时候,总是心怀忐忑,因为深怕稍迟就买不到了;当买着后往回跑的时候,我把杂志揣在胸前,全身洋溢着幸福感,抡着胳膊跑得多带劲呵。一个杂志能够办到这个份儿上,那就真的是舒心满足了。回忆少年间的这段往事,是愿与《博览群书》各位共勉。

  作者单位:《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》,主编,研究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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